库克群岛

抢救战地南丁格尔IS绑架5年,新西兰守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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年10月,一辆隶属于“国际红十字会与新月会”(ICRC)的医疗运补车,在叙利亚西北、交战中的伊德利卜省遭到不明武装拦路绑架——车上的纽西兰护理师阿卡维,以及两名叙利亚司机通译拉贾布、巴克顿尼斯自此生死不明。这3名被绑人质,之后辗转流入了ISIS之手,为避免打草惊蛇使人质遭遇不测,着手救援的新西兰政府与国际媒体,仅以「道德约束」整整封口了5年6个月——直到这个星期ICRC才终于解除消息管制,并向国际社会发出驰援请求:因为我们相信仍陷战地的阿卡维,现在还活着。

现年62岁的露易莎.阿卡维,出生于库克群岛(CookIslands);在年加入国际红十字与新月会后,即以战地急救护理师的身份,多次派驻于波斯尼亚、索马利亚、车臣、阿富汗等冲突前线,并因长年的杰出服务与卓越奉献,而于年获红十字会颁发国际护理师的最高荣誉「南丁格尔勋章」。

在长年服务中,阿卡维曾多次遇险。像是在年12月,她扎驻于车臣共和国的服务基地,就遭不明枪手武装袭击——尽管阿卡维幸免于难,但当时基地里的6名同僚却不幸身亡——这也是国际红十字会自年成立以来,死伤最为严重的战地惨案。

年3月,「阿拉伯之春」所刮起的革命旋风烧进了叙利亚;血腥的「叙利亚内战」从此开打,各军势力的残酷混战,直到今日都仍未停歇。于是,作为资深援助专员的阿卡维一行人,也随着前线的人道呼唤,而随红十字会的援助脚步进入了叙利亚战场。岂料恶化的前线局势,却带来了难以想象的复杂遭遇。

年10月10日,阿卡维与6名红十字会同事,为了向叙利亚北方、由反抗军掌控的伊德利卜省运补人道医疗物资而出发。但3天后,这批救援车队在朝大马士革的返程途中,却在一处检查哨站遭到「不明军队」挟持——尽管一行7人中有4人翌日就被释放;但包括阿卡维、拉贾布、巴克顿尼斯3人,却遭掳走消失。

阿卡维等人失踪后,我们马上派出了搜救团队,试着确认他们的下落与生死。国际红十字会总干事达科尔表示,事发后的起初几个月,红十字会都无法确认究竟是哪支民兵掳走了我们的人。直到后来ISIS透过中间人发出绑架消息与赎金谈判,众人才知道事情真的落入最糟的状况。

《纽约时报》报导,阿卡维被绑架后,她与众西方人质的囚禁位置不断转换。根据在地民众与获释人质的目击证词,阿卡维起初被送往叙利亚西部、遭恐怖组织攻下占领的「ISIS国都」拉卡,并和美国记者佛利共囚一地——直到年8月,佛利在国际社会的眼前,被ISIS公开斩首为止。

在这段时间,ISIS曾多次向红十字会秘密发出阿卡维的「生还影片」;但与其它人质相反,自始至终ISIS都未对外公开阿卡维的国籍与身份。而这或许也与「库克群岛国籍」的微妙地位相关。

我们认为保持冷静、封锁消息,才是对阿卡维生命安全最好的选择。时任新西兰外交部长麦卡利向《新西兰先驱报》表示:尽管阿卡维长期居住在纽西兰本土,但其出生地「库克群岛」却是与纽西兰之间存在「自由联合关系」的主权联系国(内政自治,但国防外交任务则由新西兰负责),因此在长时间的谈判交手后,纽国情报单位也怀疑:ISIS可能始终没搞清楚阿卡维究竟是哪国人。

麦卡利认为,由于新西兰是「五眼联盟」,尽管纽国并未军事参与反恐行动,但于战略版图上仍属于「国际联军」的一份子,因此任何「曝光阿卡维身份」的消息,都可能对当事人带来生命安全的直接威胁。因此在接获通报后,麦卡利也主动联络纽西兰各大媒体,请求所有新闻单位「自主实施报导禁令」。

为了确保阿卡维的最大生还机率,我必须恳求各位『压住手上的报导』。麦卡利回忆,我们要说服的不只是『一家媒体』,而更是全国整个新闻界,为此,我也亲自向各大媒体平台的总编与守线记者交涉,说明阿卡维的处境有多么危险。但幸运的是,新西兰的所有媒体都明白守密迫在眉梢的重要性。

除了本国媒体之外,麦卡利也硬着头皮主动向澳洲媒体,与英国的《泰晤士报》、美国的《纽约时报》进行「禁声协商」;虽然过程中,来自英美的新闻单位,对于「报导压制」的适切性多有质疑,但在见证ISIS不断处决外籍人质后,众家单位才终于同意「以阿卡维的安全为最高优先」。

我们一方面担心的要死,但另一方面却得装得若无其事。麦卡利表示,像是在年10月,新西兰获选成联合国安理会非常任理事国轮值成员后,他一方面得在记者前面高举香槟庆祝;另一方面却得在外交派对的后门,严肃地展开「守密会议」,向各家媒体说明当下的情报状况、并秘密提出「阿卡维还活着的证据」。

但坦白说,很多时候我们真的不知道阿卡维下落何方、是生是死我们只能要求知情的新闻人们,能遵守着道德良心,作出最适切的新闻判断。麦卡维说。但幸运的是,所有的记者都明白这微妙的难处,在长达5年半的新闻禁声期内,仅有少部分媒体基层「失手发文」,「但文章最多在几十分钟内就会自主下架。」

虽然麦卡利已在年因纽西兰政党轮替而下台,但官民彼此对于搜救行动的默契,却没有受到影响而一路持续至今;与此同时,纽西兰国防部与情报局也秘密派出了特种部队——直到今日,这批「非战斗任务」的特殊搜救队,仍在叙利亚-伊拉克边境执行任务,试图找出阿卡维的任何一丝行踪线索。

红十字会表示,在阿卡维被绑后,他们与纽西兰官方、库克群岛政府、新闻界与阿卡维的家属,始终保持着密切更新。根据已知情报,阿卡维在年被囚禁在拉卡后,在年又被送入伊拉克、ISIS的「陪都」摩苏尔(Mosul)。直到年伊拉克军队收复摩苏尔后,阿卡维又再度被送回拉卡。

年10月,在叙利亚库德族与国际联军的猛攻下,拉卡终于从ISIS的恐怖统治中解放;但在光复的断垣残壁内,联军却遍寻不到阿卡维等西方人质的下落。自此,搜索事件再度陷入大海捞针,直到前线的逃亡难民传来了「见证消息」为止。

在战争后期,阿卡维已重拾『局部自由』,我们知道她在ISIS主持的诊所内医病、协助民众诊疗。达科尔表示,在年的ISIS溃散期间,红十字会先后从多名逃难平民的目击证词中,确认了阿卡维还活着的迹象,我们知道她应该在叙利亚-伊拉克边境的幼发拉底河一带——直到年12月底,阿卡维都还活着!

然而年12月,就是阿卡维还活着的「最后目击日期」。自此之后,ISIS的最后控制据点巴古斯,已于年3月被库德族部队攻陷,但血腥的轰炸战役却造成大批难民因疾病、饥饿与战火而罹难;成千上万的幸存难民,要不被拘禁于联军居留营等待身份盘查、要不就被ISIS残党战士带入伊拉克边境沙漠。阿卡维的生还去向,也再度成为茫茫人海中的搜救谜题。

红十字会表示,在ISIS溃败之后,前线的搜救条件已与过往不同;为了争取时间与搜救机会,红十字会才会与纽西兰政府达成一致,并决定于年4月14日,同步解除配合媒体的报导禁令——阿卡维的失踪故事,也才在5年6个月后,为世人所知。

我们最后的消息,只能证明露易莎在年年底还活着;但关于同样遇劫的两名叙利亚伙伴——阿拉(拉贾布)与纳比尔(巴克顿尼斯),国际红十字会却始终无法得知他们的生死下落。在声明稿中,ICRC如此表示:我们呼吁所有知情的目击者,能帮助我们找到失踪的伙伴——如果他们仍然在俘,我们也请求让他们能平安回家。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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