库克群岛

库斯科的白兰地


如果旅途越长,现实越残酷,那么选择继续向前,需要怎样的毅力。—Robert风云变幻的山林,抬头望见银河,哪怕一次即可。能听到浩瀚和渺小,能注目永恒与瞬间。

五月中

离开山地雾林的那天,雨没有停,公路被泥石流阻断,寸步难行。我们呆坐在车里,耳机放着新生代的rapper们一句一段的咬字,手里抱着Will从美国背来的《霍比特人》欣赏作者几行奇形怪状的文字,它不是西班牙语,其余都很应景,也许西班牙语也不会应景,它从不属于这里。盯着下车玩耍的小孩扔在路边的菠萝皮,还在想前一天清晨与Nicolas的对话。

—Robert脚下的泥土埋葬了公路,它似乎阻断我们夺走森林的道路。R:“你觉得我们做的事情真的对这里有用么?志愿者能帮到你们什么呢?”N:“嗯,我觉得你们很努力了,至少每天都帮忙啊,嗯有帮助吧。志愿者,我觉得...有一些帮助吧,嗯...但是政府要采取措施的,我们每天很努力保护森林,啊,但是每天都会有更多森林被毁掉,志愿者几个人哪能保护那么多树,除非要能让政府做这些。”R:“哦,嗯,你说的挺对。”N:“5点45了,出发吧。”话音落,他拿着双筒望远镜再一次带我上山去搜寻树林里野生猴群的踪迹,但那天不像寻找动冠伞鸟一样幸运,只在远处的树梢撇见了两只巨嘴鸟,也许猴子起得更早一些。和Nicolas用英语交谈很有趣,他没有办法准确表达所有想法,但是在很仔细地用语言反复描述尽力传达。—Robert这竹子便是亚马逊的侵略者,我把一棵拦腰斩断,山里还有着千千万万,若说是适者生存,怎么才能共生相安。

公益一直存在,教育,医疗,环境保护,有人为付出有人想救赎,似乎个体从来不太能改变全部。每一次尝试好像又多一点点痛苦,或许念念不忘,未来必有回响。

公路修通,一个下午山路回程,山谷里的日落,像巨龙Smaug飞临的河谷镇。再次回到库斯科,好像每条街都呆在原点。(Smaug与河谷镇源自J.R.R.托尔金(JohnRonaldReuelTolkien)所著小说《霍比特人》。)

—Robert木头搭起的建筑,想起的是空中楼阁,背后填充着一家酒吧与星巴克。PiscoSour,是白兰地的名字。安第斯山脉阻隔亚马逊与太平洋,在大洋岸边有座叫皮斯科的城邦,这酒从它命名,往返西班牙的船只从这起航,毁灭印加王国的战士不再愿为Orujo乘风破浪,他们带来葡萄种在山旁,想把这里变成第二个家乡。—Robert巴洛克式的教堂面向广场,每到傍晚它的正门向阳。库斯科城中,武器广场的北侧,绕过肯德基向山上,有个不大不小的博物馆。金银铜铁,瓷器纹章,从开端到今天,画着一条历史的河。库斯科市海拔约米,古代印加王国都城,今天巴洛克风格建筑与印加遗迹并存。年,战争发生在印加,侵略者是西班牙,几百人部队,攻占一个国家。西班牙人弗朗西斯·皮萨罗率不到士兵俘虏印加王国君主阿塔瓦尔帕,经过十数年镇压建立殖民地秘鲁总督区。殖民时期为寻找产自西班牙北部传统Orujo白兰地替代品,殖民者开始酿造Pisco酒,得名于秘鲁海港城市皮斯科。Pisco在克丘亚语中意为鸟,7年在8级地震中皮斯科市80%被毁。我总想理解西班牙的殖民者给印加带来了什么,除了现在秘鲁每个城市竖起的一大座教堂。—RobertHostfamily的长子很爱聊天,每天早晨抱着一碗古柯叶来给我们缓解高原反应,(古柯(Coca)是南美洲植物,作为当地主要茶类饮品,并用于生产可乐与可卡因),我问他会不会讲祖先的语言克丘亚,他摇摇头说听不太懂,只有奶奶会讲,我又问他有没有学校教这门语言,他告诉我们已经没有了。我想起了自己行李箱里的那件画着印第安人头骨的拉夫劳伦。这里的旅游业也许发达,但它的城中心被麦当劳星巴克占领,如今的首都利马如何国际化,也停不下西班牙语吞噬最后残存的印加。—Haitham每块巨石用双手打磨,庙宇神殿经住岁月蹉跎。在爬山的路上,游客问候说了GoBlue.但是不巧起床太晚,错过了山间最后一点云雾。第二天同伴们按捺不住,四散奔向城里的各式酒吧,剩下我和Dylan两个中国人各处搜索夜宵填饱肚子,似乎每家酒吧都在使劲叫卖他们的PiscoSour多么纯正。PiscoSour有白色泡沫柠檬汁的颜色,比起墨西哥来的龙舌兰,这里的白兰地混出鸡尾酒带苦带酸。我不知道他们真的喜欢PiscoSour,还是或是为了卖给收起火枪的西班牙人,我不知道他们真的愿意看到断壁残垣,还是旅游景点变成唯一养家糊口的生路。只喝过两口的酸性饮料,就变成之后三天马丘比丘路上的高烧呕吐,心里不断咒骂一样的词语,“报警了,有毒。。。”—Robert在库斯科买的羊驼玩偶,被我放在了碎石边沿,印加人以它谋生,曾经的运输工具,只剩下做吉祥物与人合影。马丘比丘在山脊之上,天空之城俯瞰乌鲁班巴河,年,秘鲁独立,年的殖民把马丘比丘覆盖在植被之下,最终整齐堆砌的三窗屋没有等来太阳神展现伟大,又80年后才见到新来的探险家。—Robert往返马丘比丘与库斯科,在中国我从没见过这样大天窗的火车,几倍于欧洲之星的价格,努力修建的铁路,仅仅是为了游客,而当地人的出行,最奢华也限于拼车。我欣喜他们免费寄回了丢在火车上的索尼A7,不然就没有了这些照片的段段回忆,我思索这片土地的文明,但大概没有说三道四的资格。看到繁荣景象,也看到破败城墙,而电视节目里只有欧洲血统的俊男美女,和当地人长的完全不一样。—Sharvil

小镇餐馆总有一台电视机,娱乐节目的主角总是鼻梁高挑的欧洲后裔,把它扔进Youtube里不会看出与秘鲁有半点关系。他们见到外国有客很努力地说服你店里也有做Pizza,但是它的味道,就像夹生奶酪的煎饺。

每一次当殖民者踏碎文明,带去后人眼里的新篇章每一次当天才们重燃梦想,定义农民和牧场哪怕全世界的方向我们以为科技在进化,惊叹手机程序可以听懂每一个愿望,我们忘了历史在消亡,丢弃古老的语言湮灭它任何希望。Nicolas说,志愿者不能改变一切,但不来亚马逊,我如何知道一切是什么。选择继续向前,不畏惧无力与失望。如果现实更残酷,那甘愿旅途更长。写在满23岁,在路上。

离开5个月,

库斯科的白兰地,还是带着一些酸楚。

不喜欢跳舞和做饭的程序员咋拍出好照片鱼丸|楠楠|Rober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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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bert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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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按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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